华夏酒报·中国酒业新闻网 张昆
酒从产生的那天起,便开始浸润人类社会,与人们的生活结下了不解之缘。我国是世界上酿酒最早的国家,是酒文化王国,饮酒是古人日常生活的一项重要内容。且不说帝王将相、平民百姓与酒的关系,只说酒与文人的缘分。我国古代大多数的文人都爱酒、好酒,甚至嗜酒如命。饮酒与吟诗作画几乎就是他们全部的生活内容。因此,他们中许多人常自取或被人赋予了与酒有关的雅号,如“酒圣”“酒仙”“酒狂”“酒徒”“酒雄”“酒鬼”“醉龙”“醉翁”“醉尸”“甜中客”等等许多趣闻逸事至今流传。 李白嗜酒如命是无与伦比的。他自称“酒中仙”,人称“酒圣”“酒仙”“酒星魂”。一生喜酒、爱酒,写诗著文时尤其离不开酒。饮酒几乎就是他生命的第一需要。因此,无论隐居、求仕其间,还是得意、流落之时,也不管何时何地,人多人少,有钱没钱,他都要想办法喝酒。暮年时甚至将自己心爱的宝剑换了酒喝。他不但喜欢饮、常饮,而且几乎每饮必醉。他在给妻子的信中称:“三百六十日,日日醉如泥,曾为李白妇,何异太常妻。”以至后来“游采石江中,因醉,入水中捉月而死”,真是“生于酒而死于酒”。 文人喝酒、嗜酒,原因有二:其一,酒是灵感的诱发剂。古人认为,酒能使人的大脑兴奋,使人的情绪和思维进入高度活跃的状态。对于文人来说,酒后能产生异常的创作冲动和丰富的联想,使灵感如泉奔涌,一发而不可收。这是许多文人的共同体验。李白一生写有大量的诗文,传今的有1050首,其中写到饮酒的就有107首。张旭行草书也是醉中出奇,《唐书·李白传》载:“旭,苏州吴人,嗜酒,每大醉,呼叫狂走,乃下笔,或以头儒墨而书。既醒,自视其墨,以为神,不可复得也。” 其二,酒是浇愁的麻醉剂。古代的文人,有生性豪放,不拘小节者;有恃才傲物,洁身自好者;更有仕途坎坷,怀才不遇者。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,那就是面对宦海沉浮、渺茫人生,既不愿折腰事权贵,阿谀逢迎,以求升迁,又无力改变不平的社会现实。于是,便借酒消愁,花钱买醉,以求解脱。 人世间的万事万物,皆是福祸相依,利弊相生,关键在于人们怎样去认识它、掌握它、利用它,酒也是如此。饮酒贵在“度”,节量少饮,既是一种享受,又可以达到养生保健的效用,而若超过了限度滥饮,人的本性就要变形。轻者,伤神耗血,损胃烁精,言行失检,惹是生非。重者,伤身减寿,破财渎职,丧智败德。更有甚者,卑鄙淫邪,怀奸纵恶,杀人放火。古代因饮酒不节而失礼、失节、误事者,损人害已者,倾家亡国者比比皆是。单就因贪杯致早丧、暴饮而猝死的文人学士就已令人扼腕而叹:有“七步成诗文章来源华夏酒报”之才的曹植,纵酒自遣,31岁便命赴黄泉;陶潜几个儿子的智力因他嗜酒而受到影响,平庸、无能甚至呆滞,没有一个聪明成才的。晚年他认识到:“后代之鲁钝,盖缘于杯中物所害”,可为时已晚;汉魏时期的阮籍只活了54岁,唐代的李商隐46岁,宋代的苏舜钦41岁,清代的龚自珍50岁,曹雪芹40岁。 古人在长期的饮酒生活中,不断体会、观察、试验酒对人体的作用,逐渐积累、形成了许多关于酒的知识和经验,产生了两点基本共识:一是,久饮、痛饮,伤身损胃,“过饮不节,杀人顷刻”(李时珍语)。二是适当饮酒,饮法得当,扶衰疗疾,养生保健。古人对饮酒与养生保健的关系早有认识。《诗经· 豳风》中便载有“为此春酒,以介眉寿”“称彼兕觥,万寿无疆”的诗句。在中国历史上,确也有许多经常喝酒、甚至嗜酒的人进入寿龄。贺知章、陆游都活了86岁高龄。现代科学告诉我们,酒有提神补气、舒筋活血的功效。尤其是老年人筋力衰疲,适度饮酒能加速血液循环、促进新陈代谢、增强消化力和免疫力,确能起到延年益寿的作用。 古人饮酒养生的经验,可以概要为三:一是常饮质量好、度数低的酒。酒以陈为上,愈陈愈妙。古人认为质量较高,有利于延年益寿的酒主要有黄酒、葡萄酒、桂花酒、菊花酒、椒酒等。此外,椒柏酒、菖蒲酒、枸杞子酒、莲花酒、人参酒、茯苓酒等等滋补酒,也均是养生益寿的好酒。二是饮酒适量。节制饮食,尤其是节制饮酒,向来是古人极为重视的养生之道。他们认为饮酒的目的在于“借物以为养”,而不能“身为物所役”。三是饮法得当。饮酒是一种境界颇高的艺术享受,有许多学问。特别是古代,人们不仅注重酒的质量和强调节制饮酒,而且还十分讲究饮酒的环境和方法,如什么时候能饮、什么时候不宜饮,在什么地方饮酒、饮什么酒、如何饮酒等等,都有许多讲究。比如春饮宜庭,夏饮宜郊,秋饮宜舟,冬饮宜室,夜饮宜月等等。简而言之:饮时心境要好,温酒而喝,饮必小咽,空腹勿饮,勿混饮,勿强饮,酒后少饮茶。 “酒犹水,可济可覆”。它既可助善成礼,又可招祸致失,既可成人之美,又可暴人之恶。“人生成败的表演看酒场,游子醉心的港湾在家乡。” 。 编辑:周莉 |